大鹅味的王老吉

不定期诈尸。

摸鱼

-我诈尸,占tag致歉
-都是半成品我的肝快好了而且好像无意间错过了点梗机会
-想先看那个我先写哪个
-都不是什么有营养的
-cp不止后物xxx

【男高日了解一下】
沙雕校园向
更了就不会有结尾除非我脑洞枯竭xxx

【1】该班男女比例1:16请问监控是瞎的吗

教室里所有人都危襟正坐。

身为班主任的明石国行站在讲台上面色无比沉重,正是晚自习的时间,整栋教学楼都陷入沉寂,其他的学生们沉迷学习,只有这个班级还在进行班会。

只见他大手一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划开锁屏之后开始声情并茂地朗读值班老师发给他的短信。

“明明,”多么亲切的称呼,刚刚念了个开头,他的声音就虚了起来。

“今日晚饭时间,操场西南角出现两位男同学跨越同学情谊进行非正常接触事件,并且监控证实这两位同学疑似高一(X)班学生,作为班主任请妥善处理。”

啪。

明石国行把手机拍在讲台上,本来还算是干净的屏幕立刻沾了一屏粉笔灰。他低头扫视一圈,看到讲台下的学生们都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你们真的没有人打架斗殴?”

依旧没有人回答。

“那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非正常接触了。”他扶了扶眼睛,语气严肃,然后再全班同学死气沉沉的目光中继续通报这件事。

“按照规定,我是必须要管的。”

“但是你们都知道的,我根本就懒得管。”

“这不光是‘疑似’我们班男同学这么草率,全年级谁不知道我们班一共就两……三个男生?乱藤四郎请你坐下,你挡住你旁边的物吉贞宗了。”

于是全班女生齐刷刷地回头,坐在最后一排的乱藤四郎、物吉贞宗和后藤藤四郎立刻把各自的桌子拖开。

“老师,我已经确定监控是瞎子了,这件事真的跟我和物吉没关系。”后藤藤四郎举手示意,因为刚刚拖开桌子而跟他隔了一个走道的物吉贞宗也点头附和。

“那两个人真的不是我们。”见到明石国行的眼神依旧疑惑,后藤继续解释,“那是乱跟楼下不知道在哪个班反正是个理科班的浦岛,他们两个因为练引体向上,不小心踢到了对方然后互相道歉来着。”

“……真的?”

还是不太相信的明石转过头去问假装看窗外实际上是借着玻璃反光照镜子的乱,然后收获了对方无辜的凝视。

萤和爱染考砸了的时候就是这么看我的。

明石国行叹了口气,反正这三个人横竖也不承认,自己又懒得管,随他们去吧。然后他转身走出教室,留给班内的同学们一个沧桑却不伟岸的身影。

“我都说让你剪头发了吧?”

明石走后三个人又把桌子拖到一起,无视后方那据说跟公安局连了网的监控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坐在最左边的后藤隔着物吉去拽自家兄弟的头发,然后被对方一巴掌打了回去。

“根本就不是头发的问题,是浦岛的问题。”因为旁边两个人打闹而被迫死死抵在座子上的物吉艰难开口,然后把脸整个埋在桌子上装死,“你们两个要挤死我这个正直的少年吗?!”

听到物吉的解释以及逐渐虚弱的声音之后乱和后藤赶紧撒手,重获新生的物吉坐正了身子,深深地吸气呼气。

——交友不慎,塑料兄弟情!!!



【地主家的傻儿子们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都怪我同位,她先动的手
#类似于魔鬼恋人的设定,啊我唯一看过的乙女啊淦
#看似正经实则沙雕

00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的。

01
物吉贞宗觉得自己一直是个遵纪守法的五好公民。平时兢兢业业地工作,回家也不干什么违法的事。注重饮食健康,还乐于帮助路边的小狗小猫。

唯一特殊的,也就是他工作的地方了。

现在世间不太平,这是他哥龟甲贞宗的原话,教会跟北山那边关系一直不和,近期两边又总有那么几个不安分的在边界挑事。非人的家伙们总不是吃素的,听说又在策划什么奇袭。

“小贞还小,那地方又昏暗,你知道你哥我一个离了眼镜活不下去的人,到了那种地方还没开打就被干掉了。”

“那青江前辈不可以吗?”

“不可以。”龟甲贞宗斩钉截铁地答道,“我们一致认为他带着他的女鬼姐姐会吓到对面,这将引起不必要的纠纷。”

于是这就是物吉贞宗拖着巨大行李箱站在庄园门口的原因,临行前龟甲还十分体贴地塞给他一头大蒜,说是吸血鬼最害怕这个。物吉掂量了一下手里的蒜,最后还是把他装进了口袋里。

我可真是你亲弟。

深呼了一口气物吉推开一看就没锁的铁门,在阴云密布下走进看起来一切正常的庄园,“希望还有信号,”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微弱的弯曲之后将其揣了回去,然后走进了别墅的门。

如预想的一样,偌大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巨大的摆钟在滴滴答答地摇晃。大概是吸血鬼们的天性使然,房间的采光并不好,就算忽略外面糟糕的天气,屋内也不应该暗成这样。

“有人在吗?”

物吉拖着箱子在会客厅里逛了一圈,然而却没什么人回答他,正当他准备撂下箱子坐在上面歇会儿的时候,楼梯上突然冲下来一道模糊的身影,还不等他警戒起来,对方就已经按住了他腰间的配刀。陌生的脸在眼前放大,没有任何温度。

“你是谁?”
“来这里干什么?”

对方一副少年模样,头发很不听话地翘着,问话的时候物吉看到了他尖锐的獠牙。人与吸血鬼之间的差距就在于力量的差距,近身肉搏显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更何况自己的武器还被对方牢牢抓住,根本夺不回来。

“我……我来……我是来送食材的,你们家有人订了一头有机大蒜!”

物吉灵光一闪,用没有被牵制的那只手掏出龟甲给他的大蒜,“吸血鬼最怕这个了。”自家哥哥自信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于是他开始期盼这头大蒜可以给他机会,让他抽刀出鞘。

“什么玩意儿这么难闻?”对方果然松开了他,捂着鼻子退到一旁,带着有点嫌弃的神情打量着物吉手里的大蒜,“你快点把他销毁,不然待会儿药研该拿这东西毒害我了。”

不怕这个还嫌弃这个?拿着蒜的物吉愣了一下,趁着对方捂鼻子抱怨,抽出胁差朝他冲了过去。

“果然今天会有人来呢,”令他更想不到的是还会有其他人出现,冰冷纤细的手牢牢握住他的手腕,悬停在半空不带丝毫颤抖,“但是我听说的是一个女孩子呀,怎么会有人跑到这里来打架?”

长发的少年声音悠哉,轻轻地松开物吉的手腕,甩着金色的低马尾跳到沙发上笑吟吟地看着他,“我家兄弟脑子不灵光,害你紧张了真是抱歉。”深不见底的海蓝色眼睛一眨一眨,若不是看到说话时隐约露出来的獠牙,物吉真要把他当一个很好相处的人类少年。“总之你是教会那边派来的吧,之前一期哥跟我说过了。后藤他嗅觉比较好,又比较讨厌大蒜,所以刚刚才多有冒犯。”

“不过我们真的不怕这个。”末了他伸手指了指物吉的手,待物吉领会了他的意思之后,才反应过来少年指的是他的手链。

银质的手链上坠着小小的十字架。

02

后藤藤四郎已经闲了很久了,到底有多久他自己也说不清,总之日子就在与药研斗智斗勇中度过了。岁月不会使吸血鬼的容貌有什么变化,所以他还是很久之前那副少年模样。

不过真的好想长高啊。

从冰箱里翻出牛奶来的时候他这样想,然后收货了物吉贞宗诧异的目光。

“你们吸血鬼可以喝奶的?”

这个奇怪的人类是不久之前来到这里的,刚来的时候就推销什么有机大蒜,当过于灵敏的嗅觉使他捂着鼻子退开之后,他却忘记了自己刚才靠那么近是为了按住对方的刀,于是等对方抽刀出鞘的时候,他还维持着捂鼻子的动作。

那种速度他原本是可以躲开的,不过被突然出现的乱挡住了,他便被乱以“吓到了很重要的客人还让人家警惕到拔刀”为理由强制道歉,收获了对方懵逼的笑脸。

教会的人你要小心喔。在那之后乱这样叮嘱他,但是物吉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反而很适应这里的生活。

“当然可以,”后藤很自然地打开牛奶,在对方不可置信的眼神里秒速吨了一整盒,“你看,完全没有问题。”

“虽然一直在教会工作,但是没见过真的吸血鬼,之前还一直以为你们都靠饮用鲜血度日来着。”端着餐盘的少年干笑两声,显然是不能接受这个答案,后藤甚至听到了什么东西在崩塌的声音。

“……血肯定要喝的啊,不过我们也没那么渴求,平时吃点菜喝点奶就挺好的。”后藤小心翼翼地凑近物吉,“最近几百年你们的饮食一直不好,我怀疑人血里都有毒的。这事关食品安全,要不是特别需要,我比较提倡合理膳食。”

“不……不会吧?”物吉端着盘子的手不受克制地抖了一下,这是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听到有非人物种抱怨食品安全问题。

“怎么不会?!”后藤一副很激动的样子,“高血压高血糖高血脂,你说万一吸血鬼得了这些,还没有专用的药物,就算体质好也吃不消的吧?”

“是这个道理……”听了后藤有理有据的回答之后物吉也配合地点头,尽管很不情愿但他还是信服了,哪怕吸血鬼会害怕得三高这种事听起来很不可思议。

按照龟甲贞宗的说法,他到的地方是一个势力庞大的吸血鬼家族的重要据点,住在这里的吸血鬼还都是直系血亲,看守着什么一定会被用来对付教会的秘藏。单看面前的这位吸血鬼少年的身手也可以断定他的身份——但是这个年代的吸血鬼这么与时俱进的吗?

本以为吸血鬼都是深居简出的老古董,拿目前随便一种高科技产物都可以骗得他们团团转,然而后藤的认知高度显然超出了物吉的认知范围。

那么,秘藏会在哪里呢?

“我不是说你也三高啊,真的。”将空掉的牛奶盒扔到垃圾桶里,后藤拉开离物吉最近的那把椅子坐下,似乎是要解释自己并无恶意,于是特意提到了他并没有对物吉进行人身攻击。

“……我理解,我理解。”见到后藤越说越来劲,还越说越离谱,物吉也放弃了想要好好吃顿早饭的打算。他干脆也坐下来,试图从后藤那里套到一点关于秘藏的信息。

“这里只有你和乱在住吗?”开场似乎太直白了一点,刚刚还情绪激动的后藤迟疑了一下,像是在脑海里清点人数。

“还有厚和药研,”末了他语气平淡地报出两个名字,其中一个还是物吉刚来的时候就听到过的,“厚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反正也不会是什么大事,倒是药研肯定又在研究你们人类比较喜欢的科学,拿我做活体实验是他几百年来的梦想。”

“这……”没想到对方会把话题拐到这种奇怪的方面,物吉一时语塞,“那也就只有四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

“不啊,”后藤这次回答得很干脆,一手撑在桌子上看不出有什么警惕心,“之前来过好多女孩子,说是要找到什么新娘,但是她们都很害怕我们,还没等教会接她们回去,就都死了。”

“什么?!”

“你不知道吗?”后藤不安分地揪起自己那撮紫毛,物吉惊讶的反应在他眼里早已见怪不怪,“不过咱们都是男的,肯定不是让你来当什么新娘的——”

少年模样的吸血鬼拖长了声音,“那么,教会是派你来干什么的呢?”



【请问你到底是不是人】
#都不是人类
#藤四郎不是血亲设定有

/
你相信妖怪吗?
/
后藤藤四郎以前是不相信的,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简而言之就是他变成了妖怪,可事实上他也不能算是真正的妖怪,毕竟他曾经也是有温度的人。

所以吸血鬼到底算不算是妖怪还不能确定。

然而他看到红发的同类兴致冲冲地跑出城堡,穿着厚重的斗篷站在城墙下向他挥手的时候,他感到阳光格外刺眼。像是要把他灼烧成灰烬一样。尽管知道他并不会受阳光的影响,最多只是战斗力下降罢了。

“真羡慕啊,才刚来这里就有任务,我都闲了几百年了。”


【闪电鸟与雾霭乡】
#末世异能打丧尸
#又臭又长
#cp不止后物,看标题就是……鲶骨鲶


00

少年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昏暗的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翻找东西的声音,年迈的刀匠站在高脚架上拉开一个一个的抽屉,灰白的头发在跃动的烛光下打着卷。

“只能是这样了,剩下的我也无能为力。”

他将两把胁差递给少年,对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这对于他来说是无所谓的,他早已尽其所能,就算少年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他也再无办法。

“谢谢您。”接过两把刀后少年向他道谢,上挑的眼角沾了些水汽,于是刀匠转过身去继续工作,而少年却感到巨大的储物柜连同烛光下看不清颜色墙壁一起向他倒来。

“还有这个,”刀匠扔过去一个圆形的物什,“你送来的东西上的。”

少年沉默不语,只是带着手中的刀离开了几乎要令他窒息的房间。

01

“还真是棘手啊,”将短刀刺入最后一个敌人的咽喉,厚藤四郎沿着破败的墙壁跑回高处,不出意外地其他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他去回合了,“这次居然有这么多,花了很长时间吧?”

“倒也没有多长时间,”信浓擦拭着袖子上的血,“你们能不能不要跑得那么散,我给你们开屏障很麻烦的,”然后他把袖子晃到厚的面前,“一不小心让尸血溅到袖子上了欸,这玩意除了药研没人受得了吧?”

“你不要把我想成那种人好吗,你出来打怪还能不见血的啊?”药研露出了一个略带嫌弃的表情,“再说我那是科技研究的需要,不是个人喜好。”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相信科学。”高楼上少年注视着曾经繁华过的破败街区,曾经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已经变成了伏在地上的丧尸,在夕阳的余晖下染出一片浓重的血色。

“那就当我是想帮乱好了。”黑发的少年纵身一跃,一手按在刀柄上跑到了车子跟前,然后坐在驾驶位置上朝兄弟们招手,“快点啊,今天在西十三区有很重要的会议。”

于是信浓和厚也跳了下去,后藤看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栏杆后时只觉得头晕目眩,他似乎将兄弟们看成了折断了一群翅膀的鸟,却倔强地飞到了不该去的的地方。

“我们也走吧。”一直沉默着的物吉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像其他人那样一跃而下。

他只能跟上他们的脚步。

身后鸦群飞舞。

“就不能不去西十三区吗?”上车之后信浓脱掉了染血的外套,低头挽着衬衫的袖子,“我们刚刚帮那群老家伙收复了一片重要街区,不赶紧筹划重建工作反而整天开一些没用的会议,很闲吗?”

“大概是又有什么地方的防御公事需要加固了吧?”坐在后座的物吉把信浓的外套叠好,整齐地放到身边的空位上。

“或者是又想执行什么计划,最近沦陷区附近的那些地区物资很吃紧,”握着方向盘的少年从后视镜里注意到物吉的动作,“还有物吉你不要这么照顾信浓,你看后藤脸都黑了。”

“我哪有那么小气!”坐在最后一排拿着保温杯的后藤闻言反驳道,“只是我这里光线比较暗而已!”

药研无奈地摇摇头,一起长大的兄弟们偶尔都会表露出幼稚的一面。手套下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了几分,然后他压低了声音告诉他们其实他自己去西十三区也可以。

“我们心里承受能力还没有那么弱,”一直跟后藤一起坐在后排的厚答到,“你该听一期哥的,稍微表现得像我们的同龄兄弟一些。”

“只是比较习惯照顾小孩子罢了。”药研加快了车子的速度,风从敞开的车窗里灌进来,在他的耳边咆哮着,让之后其他人的交谈在他听来都极为不真切。

他只能从后视镜里看到第二排的物吉转过头去对后藤说了什么之后转过头来跟信浓一起笑,而后者则尴尬地收起了保温杯。

多半又是牛奶洒了吧。

02

西十三区是近几年发展起来的地区之一,这里曾是频繁爆发尸潮的危险沦陷区,在历经苦战之后终于被政府方面收复,此后便成了被重点关注的地带。

宽阔的马路两侧生长着并不高大的树,街道上却是人来人往,车子行驶到这里时放慢了速度,于是再也没有呼啸的风从窗外闯进来。到了中心大厦楼下药研把车子稳稳地停住,然后发现自己占用了某位部长的停车位,安保亭里的工作人员想要出来阻拦,待看到车子里出来的人之后便悻悻然地退了回去。

“真的不要紧吗?”物吉看着那人的身影,“要不我把车子开到医院去补充一些应急资源,等会议结束了我来接你们?”

“没必要吧。”关上车门,面前高耸的坚实大楼在他看来摇摇欲坠,甚至是照射在玻璃窗是的夕阳的光也刺得他睁不开眼,“药研这么做又不是第一次了。”

物吉笑着摇摇头,拿过来药研手里的车钥匙:“为难工作人员也没什么意思,更何况应急资源真的不多了,我们除了信浓全是战斗系,治愈系的异能者不太好找呢。”

“说的也是,”信浓表示支持物吉的想法,平时在战场上给兄弟们开防御屏障的时候这些人跑得一个比一个快,自己经常得一边战斗一边注意有没有把谁漏下,“那就辛苦你啦。”

物吉打开车门坐了回去,冲后藤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之后发动了车子,“开完会要记得联系我,换我发消息也可以。”

“啧,取个物资也要秀一波,”药研推了推眼睛,意在告诉后藤他真是没眼看,然后转身走进了大厦,“再不进去会议就要开始了。”

他走得很快,待大家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过了感应门,所以其他人只得小跑跟上。“已经晚了十分钟了,”电梯里厚从口袋里掏出断了带子的手表给其他人看时间,“都怪后藤你在门口跟物吉腻歪。”

“喂老哥你不要把锅给我好吗,”后藤一边辩解一边推开试图靠过来的信浓,“还有信浓你要是觉得冷也不要往我这里钻啊!!!”

“真是小气,”信浓瘪瘪嘴撤了回来,把目标换成了药研,“不给你们开屏障就不会分心,不分心就不会让外套见血……我很辛苦的。”

见到似乎是自己理亏后藤赶快服软,“神盾局长对不起,下次任务还请您继续保护小的们!”然后他给了药研一个你懂得的眼神,后者则识趣地把外套给了信浓。

“咳……开会期间就不要换衣服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厚已经打开了会议室的门,一群重要长官闻声看向门口——药研脱了外套,信浓穿上了药研的外套。

“啊,抱歉,”药研并不感到尴尬,反而很自然地带着另外三个兄弟找了空出来的位置坐下,“想必战报各位已经收到了吧,我们刚刚结束西十七区的扫尾工作,现在已经可以筹备重建计划了。”

见到他们刚从战场上回来其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继续开无聊的会议。

后藤的心思显然不在会议上,长官说了些什么他全然不知,他侧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然而西十三区高耸的大楼却阻挡了他的视线。天色暗了下来,已经有些房间亮起了灯。

就是在这里。

明亮的灯光竭力照亮着不明亮的夜。

“真是温暖啊,”信浓悄悄凑到他耳边,相比也是在会议上开起了小差,“想不到居然是闪电发出的光,我原以为闪电只会撕裂一切来着。”

后藤闻言心里一惊
——不知什么时候窗外已经下起了雨。

03

物吉到达医院的时候夕阳已经沉没到山的另一头,大厅里没什么人,只有收费处的人还在清点账单,于是空旷的大厅里只剩下他的脚步声。

“打扰了,我来取些物资。”物吉微笑着把证件出示给工作人员,待那人抬起头来时笑容却凝固在了脸上。“骨喰……”

正在处理档案的银发青年闻言抬起头,深紫色的眼眸波澜不惊,“抱歉,我不认识你。”他接过物吉递过来的证件,对着电脑核对了一番之后站起身来,“我带你去拿东西。”

空气中好像有什么凝固了一样,物吉跟在骨喰身后想要说些什么,但当他看到前方那个缥缈的白色身影时,无奈地叹了口气。

“有心事吗?”
兴许是听到了他的叹气声,骨喰的声音再次传来,只是比他的身影还要不真实。

“也没什么啦……”物吉怔了怔,“只是觉得如果失去了重要的人一定是很痛苦的感觉。”

一直走在前面的骨喰突然停下了脚步,物吉以为他是想要说些什么,骨喰却只是拿出钥匙打开了一个储物间的门。

“……我没有重要的人,什么都不记得了。”进门后骨喰蹲在箱子旁边找物吉要的东西,后者站在门口咬紧了下唇。

是血液的味道。

骨喰从恢复意识起便在这家医院工作,醒来那天周遭是一片白色——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白色的被褥、白色的水杯——甚至站在自己床边的小孩子都是白色的。

他听到那个抱着小猫的白色孩子压抑着哭声,小手紧紧攥住他的被子,他说骨喰哥哥你终于醒了。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知道了自己的名字是骨喰。

可是当他询问那个孩子你是谁的时候,孩子还是哭了出来,金色的眼瞳里满是不可置信。他凑近了,紧紧抓住骨喰的一只胳膊,“我……我是退,五虎退,五虎退吉光……”

骨喰想要从记忆里找到这个名字,却完全没有印象,而头痛却迫使他停止寻找。名为五虎退的白色孩子哭着恳请他不要忘记他,骨喰却被成片的白压得发晕。

小孩子抽抽噎噎的哭声终于还是惊动了门外的人,黑发紫瞳的少年走进来安慰着哭泣的孩子,那一瞬间骨喰觉得有什么熟悉的东西显现了。

也是这样一个人。

“nama……”*他尽力发出几个音节,然而并不记得剩下的话。反而是还在安慰孩子的少年突然看向他,接收到他茫然的眼神之后,脸上欣喜的表情也渐渐凝固。

大概是错觉,骨喰隔着镜片看到他眼角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此后骨喰再也没见过那个孩子,倒是黑发的少年时常会来医院取些物资。他被医院留下成为了工作人员,除了知道自己是叫骨喰以外,还渐渐了解到外面腥风血雨的世界。

“他们是军队的人,很厉害的异能者。”一起工作的同事给他解释,“听说最近又收复了不少沦陷地区——他们一家好像都是异能者之类的的,就连最小的孩子也参与过收复行动。”

骨喰显然对这个没什么兴趣,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同事习惯了他冷清的性格,倒也不觉得尴尬。

“虽然异能者待遇很好,但他们家也有出过事的。”同事继续跟骨喰讨论粟田口家的事,“有一个好像是异能失控了,现在还他被兄弟关在家里,藤四郎的兄弟们还真是下得去手啊……”

“……藤四郎?”

“对啊,大多数都叫这个名,算是这一大家子的标志吧。”

很熟悉。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想起了什么的,但是失去的失落感却盖过了获得喜悦——或者说根本没有喜悦可言,记忆的空白让他无法体会失而复得的感觉。

04

会议结束后夜已经很深了,等长官终于宣布散会之后整个会议室的人便拖着疲惫的身子一同往门口走,踏踏的脚步声惊动了一直撑着头假装在开会的厚藤四郎,他睁开眼睛发现后藤的脸正对着他。

“兄弟,你从进来就没醒过。”后藤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得他眼睛痛,“刚才平野发消息说毛利和包丁不小心把厨房炸了,大概是家里没人做饭,叫我们赶紧回去处理一下现场。”

“又炸了啊。”厚见怪不怪,“你怎么知道平野给你发消息,是不是开会的时候玩手机了?”

“你睡了全程居然怪我玩手机?”后藤一把把厚从椅子上拉起来,“我那是跟弟弟有心电感应,提前感应到他们要进行什么活动才把手机拿出来的。”

厚站起来后一个趔趄,发现是信浓正推着他们往外走,“物吉已经来接我们咯,”他冲后藤狡黠一笑,“物吉给我发的消息哟。”

“喂你看这不还有开会玩手机的嘛!”后藤显然会意错了重点,只顾着向厚强调不认真开会的不止他一人。

于是他们推推搡搡地出了会议室,药研关上大门后长长的走廊上灯光昏暗。四个人的脚步声没有那么整齐,倒是鞋跟敲击大理石地砖的节奏有那么几分合拍。下了楼之后果然如信浓所说物吉已经等在了那里,小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于是车灯前的物吉撑了一把黑色的伞。

“我来开车吧,”待众人走近后物吉自顾自地坐进驾驶位,“你们开了这么久都会应该很累了才对。 ”

“累的只有我一个啊,”药研无奈地摇摇头,他刚刚是想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的,然而却被后藤拉了回来,“一个睡了全程两个偷着玩手机,家里的弟弟把厨房炸了还要回去处理现场——”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摘下眼镜抹了把泪水,“你看我都累哭了。”

物吉什么也没说,像是在安慰他一样地笑了笑,然后发动了车子。事实上他是有些晕车的,反倒是多年来习惯了往所谓的战场上跑的日子,眩晕的感觉到目前已经可以忽略不计。

“你怎么了,晕车吗?”后藤伸手打开物吉那边的窗户,小雨从窗口吹进来,落在脸上有些凉。

“没有的事,”物吉没有去把窗户关上,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我今天去医院去物资,是骨喰带我去拿的。”

回想着骨喰漠然的神情,物吉的声音稍微低了一些,“只是取了物资就回来了,他还是老样子,工作很认真。大概是我第一次跟他搭话吧,他并不认识我。”

“一回生二回熟嘛,”后藤抓住他的手腕,帮他把手套网上提了提,“就像……”

“船到桥头自然直。”

连后藤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句话,不过是在想办法安慰物吉的时候的第一反应。话音刚落车里便陷入寂静,似乎是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后藤也把自己那边的窗户打开,想要让风打破沉默。

“又打闪了,”信浓抱起自己放在车后座上带血的外套,“我以为雨快停了的。”


从西十三区到家的路并不算近,一路上除了信浓一直在跟药研猜拳打手之外其他人都无聊地做着自己的事情,等物吉把车子开到院子里,药研便揉着被打得很痛的手,抱怨着信浓下手太狠去开门。

钥匙还没有掏出来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站在门后的是系着卡通围裙一脸苦大仇深的平野,见到物吉他们回来小孩子像是见到了救星,紧紧抱住物吉不肯放手。

“喂,我才是亲哥!”站在最前面的药研与后藤相拥而泣,信浓则抱着带血外套与厚对脸懵逼。

“我……我没有拦住他们,对不起。”平野的手里拿着沾了烧糊饭菜的炒勺,一贯严肃的小脸上还不慎染上黑色,“前田还在厨房抢救,但是墙好像变不白了。”

“大概是饿坏了吧,”物吉解开平野的围裙,“今天任务比较多,我现在就去给你们做饭。”

“您、您已经很累了,而且大家已经吃过了,我去帮前田收拾一下就好。”

物吉接过平野手里的锅铲,仔细打量了一下上面烧焦的东西,黑糊糊的一团看起来应该是米饭,没猜错的话他们没回来的时候小孩子们应该是想做蛋炒饭。

“哇你们从哪里搞来这么多零食?!”在物吉还担心他们不会直接把这种东西吃了时后藤已经提起来一个透明的垃圾袋,袋子里是花花绿绿的零食包装袋,大抵都是些糖果饼干之类的。

“……包丁的吧?”凑过去研究了一会儿后藤得出结论,果不其然楼上的包丁打了个喷嚏。

“算了,我去把前田带出来,”物吉拿着锅铲往厨房走,“还有人没吃饭呢。”

“我跟你一起,”信浓把外套塞到厚的手里,“好兄弟,帮我洗一下嘛。”

拿到外套的厚刚想要说什么,看到信浓笑嘻嘻的脸之后便只能认命。倒是后藤也要跟着往厨房走,见状厚赶快把他拉回来,“你个脆皮就不要跟着折腾了,反应快也不行,一口毒奶你就去医院躺着吧。”

“有信浓在怕什么啊,再说只是去送饭而已——”被揪住后领的后藤不死心地辩解,然后被力气更大的厚拉去洗衣服了。

“我又不会对物吉做什么,后藤真是的。”信浓跟着物吉去了厨房,在看到前田踩在高脚凳上擦储物柜的时候走过去把他抱了下来,“这种事情交给我吧,你去跟平野他们玩好了。”于是他帮前田把弄脏了上小斗篷摘下来,告诉他去找厚洗一洗。

前田去找厚洗斗篷了,信浓和物吉这才如释重负地一起叹气,“他肯定还没吃饭呢,昨天就是这样,难道不会饿的嘛。”

“饿着总归是不好的,今天你异能损耗了不少吧?”物吉开始清洗蔬菜,温暖的水流让他手上回复了一些知觉,“一边打丧尸一边保护大家,想想就觉得很累。”

“那种东西不要紧,睡一觉就好了。”信浓也开始准备碗筷,“倒是后藤今天很拼命啊,本来就是跑的最快的,还往丧尸多的地方冲,就怕我能跟得上他。”

“所以你今天劝劝他,有大家在不要那么拼命,什么时候队里有个治愈系的再冲得那么猛也不迟。”

“我会的。”

05

雨下的越来越大,剧烈的风摇晃着院子里并不粗壮的树,树影映在窗帘上像是鬼爪一样。先前是一阵电闪雷鸣,伴随着楼下传来的奇怪声音,少年并不清楚究竟是雷声还是弟弟们又在家里用了异能。

但是这种关于雷电的能力,弟弟们之间好像没人会用吧?

“可以进去了。”门外的人话音刚落便有并不明亮的光照进房间,尽管是这样少年也觉得刺眼,窗帘上鬼爪的影子暗了下去,倒是光线让他看到手边衰败的花。

那些花的花瓣几乎已经发黑,散落在被脱下来的手套上。

“啊,又失败了呢。”

看清来人之后无奈地拿起手套,不像衰败的花,带上手套之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他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用尽可能显得有活力的声音发出几个虚弱的音节。

“今天也不太饿呢,倒是想喝果汁了。”

“那我去楼下给你拿。”浅色头发的少年闻言要转身下楼,却被一起来的同伴挡住了路。

“他不吃饭的话身体会吃不消,等他吃下去这些东西再去给他拿果汁。”红发少年接过托盘走过去,他半蹲在他面前,“每天都要保护你们,好歹也体谅一下我吧?”

他顺势坐到地板上,少年在四下昏暗里看到他眼中温和的光,是很罕见的红绿瞳色,长长的睫毛下铺着柔软的色调。

是保护。

他只觉得他们原先是很像的。

“伸手也伤不到我啊,你这么久不吃饭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他双手端起一碗粥送到他面前,“形势现在越来越紧张,外面也有很多人在说我们家的闲话,真的不考虑快点好起来吗?”

“这也不是我能说的算的啊……”见对方十分坚持少年还是不得不喝掉那碗粥,“可以给我去拿果汁了吗,不然我要下楼了。 ”

一直站在门口等候的浅发少年笑了笑,答应他现在就去冰箱里帮他找。

“我还想扎头发。”

“我没有橡皮筋。”

“给我根红绳子就好,像你外套上那根就行。”于是他拿到了对方外套上的红绳,一手拢起长发,用红绳在脑后灵巧地打了一个结,“像他吗?”

“想。”

“那就是不像了。”

这些天骨喰总是会做一个相同的梦。

他看到一片空白,却不像他在医院醒来时看到的那样。梦中的白更像是浓重的雾霭,雾霭之下藏着什么无法探寻的东西。

【我在这里。】

【来找我吧?】

熟悉的声音在梦里反反复复,搅得他心神不宁,于是梦里的他紧紧握住刀柄,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只是抓了一把空气。

失忆的人总是会多想。每每醒来他都觉得手边的空气是有了实感的,白色与无色有着很大的区别,昨天下了很大的雨,早晨醒来时窗外却已阳光明媚。

“原来不是起雾了啊。”

然后他松开因在梦里握刀而一晚上都没有放松的手,他似乎是在手边看到了像梦中的雾霭那样浓重的东西的,然而指节传来的酸痛又令他认定那是错觉。起床之后他去打开窗户,在正对窗口的大树上看到一个在雷雨中坚持了一晚的鸟窝。

春季的树叶透着新绿,从鸟窝里弹出头来的新生小鸟的羽毛也柔软蓬松,骨喰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给鲶鱼换水,同事的敲门声便打断了他的想法。他一向是独来独往的,但是负责整理文件的人员本就不多,加上一起工作了很多年都没有人事调动,身边几个人便自然而然地熟悉起来。

“骨喰,今天早上有晨间会议!”门口是两人显然是刚到不久,见到骨喰出来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鸣狐院长会亲自给我们开会!”

两人口中的鸣狐并不爱说话,走在医院里只会被当做刚刚任职的小医生,唯一可以辨识的标志大概是他手机里的人工智能,同事想要见到鸣狐原因大概只是觉得那只作为人工智能的小狐狸很可爱罢了。

不然谁会愿意一大早就被拖起来开会啊?简单的洗漱之后骨喰穿上平时一尘不染的白大褂,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文件袋跟着他们出了门。为工作人员居住的公寓就在医院后面,从小路穿过病房区就可以到工作的地方。

骨喰一直觉得鸣狐是个奇怪的人,不单单是依靠人工智能与其他人交流这一点,反倒是自己作为普通的员工会被平素忙得不可开交的院长询问生活状况,鸣狐的声音低沉温柔,那时骨喰便会忘记手机里那只声音尖锐的小狐狸。

一路上两人说个没完,大抵又是昨天西十七区被收复的消息。没记错的话特别分队的人还来取过物资,身着白衣的少年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身上沾了血,反倒是问了自己很奇怪的问题——就像两人熟识多年。

骨喰在一边安静地听着,他并不习惯插话,这几天的梦令他十分在意。究竟是怎样一种颜色?他抬起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在晨光熹微中之间并没有早晨起来时看到的雾霭。

火红的少年在这时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看早上起来就没有好好梳头的兄弟,他们似乎是径直奔向会议室的——也是来这里开会。

“他们居然没有假期的嘛?!”同事也注意到了那两个绀色的身影,然后小声惊呼了起来。

“不是说最近形势吃紧吗,西区的事情少了南区又开始多事,比起沦陷区而言安全区面积还很小。”

“西区一共划成了五十几块,目前只收复了十七个地区。”骨喰在这时打开文件袋,抽出一张昨天下发的传单,递到同行的人手里。

“所以说任务艰巨嘛。”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少年已经等在了那里,撑在窗框上看医院花坛里盛开的花,“昨天帮物吉拿物资的是哪一位,可以跟我来一下吗?”

原来昨天的人叫物吉?

正想着这个问题左手突然被人拉住,在同事疑惑中略带惊慌的眼神里骨喰想要抽会收来,却被地方更用力地攥住,然后他低下头去不再作声,橘粉色头发的少年挡住了同事的阻拦,骨喰跟着他们出了医院。

【为什么不反抗。】

梦中的声音再次传来,骨喰摇摇头想要让其消失,对方反而絮叨了起来。

【你跟粟田口家又没什么关系干嘛要跟着他们走,他们在战场上冒险送死难道还要拉上你吗?你的名字只是骨喰而已吧。】

“够了!”他猛得挣开少年的手,对方眉头一皱,眼中火光跃动,跟在身后的另一人也一手按在别在腰间的刀柄上,几乎要拔刀出鞘。

他被少年用屏障挡在另一边,而自己的指尖雾霭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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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这些吧
偷着挖了太多坑我要死了
那什么……时来运转……我全写完了再一起发吧
隔那么久肯定没人记得剧情了吧hhhhh
大概是忘记了这个沙雕玩意儿的存在
所、所以像先看那个跟我说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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